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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眼中的真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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擁有兩百人的冰帝學園網球部果然壯觀。

第一次來到這裏,看著人山人海的圍觀群眾,我靜默了,擠進去?以我這身板?算了。

朝周圍看過去,提步走向較遠的一個斜坡上,那裏雖然都是樹,但是至少還是看得到網球場裏面的人吧,即使,模糊了點。

“嘩啦——”我嚇了一跳,草叢中突然竄出一個龐大的身影,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。

那龐大的身高,木訥的表情,體型應該有我的兩倍,肩上扛著一個人。

是樺地和慈郎。真是經典的一幕,傳說中沈睡的綿羊,果然很可愛呢。

“對不起,你的頭發上有葉子。”我盯著樺地的眼睛。

他垂眼盯著我,手拿掉了葉子,微頷了首,就離開了。

站在高處,依稀看得到身影,其實冰帝的人我也並不熟悉,我熟悉的是青學,人也只是能大概認得出來,以下克上的日若吉,榊太郎監督,雜技式擊球的向日岳人,還有後面改變形象的穴戶亮,其他見過的我都知道。

看著跡部一個響指就讓全部人靜下來,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在冰帝的號召力,那自信又充滿魅力的微笑果然令人著迷。“勝者是本大爺!”然後是鋪天蓋地地呼喊聲。

果然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呢。我想著,也沒去看比賽,只是遠遠地註視著他,帶著幾分羨慕。

“跡部,在看什麽呢?”忍足單手拿著毛巾擦著汗,看到他們的帝王有些心不在焉。他想到了什麽,“哦,難道是玫瑰洛小姐?”

“哼,本大爺的話竟然沒聽進去。”他心中有些不爽,連帶心情變得不好。

“也許被擠到外面去了,我們網球部的後援可不是一般的多。”忍足壞笑地看著跡部。他知道,跡部在意了,至少現在是,誰也都會在意吧,一個美麗家世又好的的女孩竟然當著全部人的面說要追求他,而且她的表情又不象是迷戀著跡部的樣子,表情冷淡得可以,或者說眼中仿佛連他們的存在也沒有。她就象一個迷,引誘著人去靠近,也許,一不小心,就是沈淪。

樺地帶著失蹤的綿羊回來了。跡部有些不耐地讓他將慈郎叫醒。眼一掠,忽然一抹紅一閃而過。他突兀地轉頭,一楞,嘴角隨之勾了起來,手婆娑著淚痔,道,“真是不華麗的家夥。”

忍足註意到跡部的表情變化,隨著他目光看去,那不遠的斜坡上,一個靠著綠樹的少女,裙擺飄起,紅色如火的發絲在空中飛舞,深邃的紅寶石般的眼帶著清冷看向這邊。他註意到跡部無聲地對著少女張了張口,她看得到嗎?忍足疑惑,卻是看到少女轉身離開的身影,然後是跡部臉上更深的笑容。

我其實可以裝作沒看到的,埋怨著自己,慢吞吞地收拾著書包,可是,想到自己的任務,然後,就妥協了。

早已經打電話通知她們不用來接我了,她們一點也沒有抱怨,而且是超級興奮,只因為約我的人,是跡部。

看著那等在校門口的高級私家車,還有靠在車旁囂張的人,我深吸了一口氣,才走向他。

果然個子是很高呢,站在他身旁都還只到他的肩膀,他應該只有三年級吧。

“我們要去哪裏?”遲疑地開口,車子已經不知道駛到了哪裏。他還是那個動作,那個表情。

黃昏,很漂亮的河畔,我和他一前一後地走著,搞不清楚跡部到底要做什麽,我停下了腳步。他單純只是和我來欣賞落日?

感覺到我停下了,跡部回頭,看著我後走到我面前,“怎麽,走累了?”

“你帶我來這是?”很不明白的眼神給他。

“約會。”他看向我,“你不是要追求我嗎?本大爺給你機會。”他彎下腰很近很近地看著我的眼,那一刻,呼吸,心跳,是那麽真實,那麽逼真,讓我害怕地後退了一步。

“為什麽,即使你看著我,眼中卻是連我的影子也沒映出來呢?”他的聲音很輕,卻不由得讓我顫抖,我迅速地低下頭。

他發現了,他發現了!我的心有點亂,自己,自己,真的……

終於,不甘心地承認,是的,我從頭的到尾把他當任務看,甚至是把他只當個漫畫中的人物看,所有遇到的人,所有的事,我都沒有摻雜半點屬於人類的感情進去,我仍舊是把自己的世界與他們的世界隔開了,幾乎是下意識的。我下意識地在逃避,連自己都沒註意到。

“對不起,”閉眼,臉色有些蒼白。所謂的洞察力嗎?連我都看透了?自嘲的,手抓緊了書包,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眼,我擡頭,仔細地看著面前的人,他的樣子,他嘴角勾起的笑,他的身影,然後,慢慢地,我的眼中有了影子,到落日的倒映下,如此地真實,那一刻,我承認,我對他的印象有點改觀了 。“謝謝。”我再次出聲,意識到了,我就不會再犯錯了,畢竟,這是我最喜歡的動漫的世界,並不是那個,只有一個人的,天愛的世界。

跡部看得出我的變化,他勾起笑容,魅力無限。

隔天,依舊是平靜的一天。

但,在教室,我看著書包中的餅幹和玫瑰,想起昨天被精靈們圍攻的事,再想起被她們淚眼婆娑著逼著烤餅幹帶玫瑰來的場面,天,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,這麽心軟了?

不拿給他,回去一定會被說,我討厭麻煩。

跡部因為早上有社團活動所以幾乎上課了才來到班級。那些東西還安靜地躺在我的書包中,當面交給他?就象是號召全校女生把我滅了,我可沒那麽傻。

望著他的側臉,我第一次深深地猶豫了,也許也是因為昨天的事,讓我感覺到不能再如此隨意。

“天愛同學,來回答這個問題。”數學老師顯然發現了我的神游太虛,不滿的他叫起了我。

“答案應該是7565。”我眉頭也不皺地回答。
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聽到正確的答案,數學老師也沒法說什麽了,這年頭的學生怎麽都這麽強悍?他抹了一下虛汗。

其實我有聽課,只是一邊聽一邊在想事情而已,況且這些課程我都已經學過,以自己以前過目不忘的能力,考個好分數也並不是問題。

唉,撅起小嘴,我淩亂了。

“跡部君。”中午下課了,我叫住了他,“能不能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講話?”

他挑起眉,示意我跟著他。

所以,一路上,殺人目光不斷。

某無人地。

“有什麽事,可以說了。”跡部又是興味地看著我。

有些不敢看著他,我藏在身後的東西讓我十分地猶豫,象小女孩一樣送餅幹送禮物?還有沒有比這個更幼稚的?

不情願地將東西推到他面前。

“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嗎”他黑色的眼看向我。

“餅幹和,玫瑰。”我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。

“餅幹你自己做的?”他微仰起下巴。

很不情願地點頭。“我知道送這些東西給你的人很多,所以你不必……”驚訝地看著他將我中的東西拿走。

“難得你有一點象女生的地方。”他半開玩笑,“本大爺我收下了。”拿起那朵玫瑰,他聞了聞,再輕笑,“果然沒有你身上的味道香呢。”

我承認,那一刻,不知臉紅是什麽東西的我第一次臉紅了。

“我走了。”急急轉身,想甩開心頭的不自然感,卻被拉住了手,猛地擡頭,那手的溫度對我來說太過高了。

“不是要追求本大爺嗎?陪我去吃飯吧。”

幾乎是被半拉著走的,不過看到那幾個人,我也知道他所說的吃飯是聚餐了。

“跡部,今天怎麽……”忍足看到了被拉著我的手,露出了很了然的笑容。

“學姐,”長太郎靦腆地跟我打招呼。

“長太郎,忘了我說過的話嗎?”對於他,我越看越順眼。

“天愛……”鳳臉上的紅色都蔓延到耳根了。

“她是誰啊?”向日好奇地探出頭,其他人也都看過來。剎那都驚了一驚。

突然感覺到跡部的手一緊,我奇怪地看向他。

“樺地,椅子。”跡部說道。

“wushi”樺地很聽話地去多搬了一張椅子。

“她是天愛.血魅.玫瑰洛,是本大爺允許追求我的人。”跡部好象在宣布所有權。

允許嗎?這詞在自己聽來真是個覆雜的意思。

玫瑰和餅幹都放在了桌上,敏感的我註意到那梗上似乎有紅色的血跡。下意識地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拉起了跡部的另一只手,果然,是被刺傷了。

我從口袋中拿出手帕,很自然地幫他慢慢拭去血跡。有些淡淡的責怪,“明知道玫瑰有刺還那麽用力去拿。”

突然,遲鈍的我發現了周圍的怪異和跡部的笑容,我做了什麽奇怪的事嗎?我只是想自己送的東西傷到別人是自己的責任,然後就只是幫他擦了血而已。這很奇怪嗎?

“玫瑰有刺,”他手放在額頭,眼看著我,很深邃“你是在提醒我嗎?”

我很疑惑地仰起臉,還不搞不清楚情況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某汐決定了,周一三五七每天更一章,周六不定時爆發一章。所以說,一周至少四章。

星期一是某汐最忙的時候,上課從早到晚,而且晚上上完課還要去社團開會……

555……

親們,人物應該米走形吧。

哎,為了寫這個,我還不得不一直到網上查找一些極細微的資料。這說明,某汐的動漫功力,還不到家的說。特別是地理位置那一塊,原諒某汐是個路癡。(其實跟路癡也米關系),只是搞不清楚青學等那些學校在日本哪就是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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